温舒悦眼角一抽，“悉听尊便。”

温舒悦握着碗筷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，头发掩盖住她半张面孔，贺斯铭看不真切她的表情。

“我不会走的，我会留下来照顾你。”

贺斯铭低垂疲惫的眼中流露出些许光彩，但随即眼帘拉下，遮盖住了这一切。

“为什么？”贺斯铭问道。

温舒悦笑了笑，但很明显是礼节性的笑容，“我从二楼摔下来，是你奋不顾身地抱住了我，我害得你受伤，我心里过意不去，照顾你是我应该的。”

“粥的味道怎么样，合你口味吗？”费了老大劲儿，温舒悦才让贺斯铭把粥给喝了下去。

贺斯铭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暖，面上却还是冷硬地说道：“还行。”

温舒悦低头收拾碗筷，贺斯铭沉默着。

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有点凝固。

“常宁来带你走的时候，你是不是很开心？居然想从二楼爬下来。”贺斯铭忽然说道，语气莫名。

贺斯铭嘴角勾起，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么你会从二楼掉下来？”

“是我软禁你在先，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一系列后果，所以我受伤是咎由自取，不是吗？”

温舒悦把碗筷收入食盒，语气平淡：“我这个人比较倔，我觉得我应该照顾你就会照顾你，不管你是不是咎由自取。”

“不过你放心，等你伤好之后，我自然会消失得干干净净。”

贺斯铭嘴角依旧上扬，但目光里已经多了些许调笑的意味，“你要照顾我，可要做好准备。”

温舒悦一愣，随即拢了拢头发，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斯铭的问题。

温舒悦咬了咬下唇，过了半响，说道：“我并不喜欢别人限制着我的自由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很开心？”贺斯铭眯起了眼睛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
温舒悦面对着贺斯铭的威慑，淡然一笑，说道：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
贺斯铭紧皱着眉头，似乎很疲惫的样子，然后说道：“既然你不开心，那我放你自由，你可以走了。”